2015年8月1日 星期六

「雖不曾看見長江美,夢裡常神遊長江水」的課綱召集人


資料來源:民視新聞網站

「雖不曾看見長江美,夢裡常神遊長江水」的課綱召集人

中華民國憲法並未明定固有疆域以及首都; 而大法官會議針對此事項也已經表示是政治問題不BJ4,這也給我們一個可以暫時繼續使用這部憲法的理由(或祇是自我安慰之詞)。

但確實,我們這輩人從小也是受這套教育長大,但我想10歲以後就沒有人當真。

憲法照說是國家根本大法,如果有與現實不符之處,實在荒謬。我們一直沒有去更動這部份憲法的理由,很大的一部分是希望能跟鄰居和睦相處,因為我們的政府一直告訴我們說,如果膽敢修改這個不合時宜的憲法,或重新制定他,鄰居很可能拿著狼牙棒來揍我們。如果沒有這樣的鄰居,我想這部憲法應該很早就修改到與現實相符。

這樣的無奈大家都能理解,也為了混口飯吃,就任由它放著,只取合於時宜之處使用。至於中華民國的疆域為何,是不是要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這種問題,既然連最有學問、(應該)最有正義感的大法官都不肯碰,那我們又算哪跟蔥呢?就混吧混吧,過一天算一天,反正大家知道有部分不是真的就好。

但如果今天總統府、教育部、甚至連國民黨中常會都要強制全國中小學校的知識傳授都要基於這種超現實的想像,那我就不得不仔細想想修憲制憲這個問題,也不得不想想由這樣的思維所主導的國家政策,真的還能引領臺澎金馬前往正確的方向嗎?

我也是個逃避主義者,不想太早處理這個問題,但我更不希望全國小朋友都變成「雖不曾看見長江美,夢裡常神遊長江水」的患者。

課綱必須與憲法相符這個命題還是重新想想吧,但「雖不曾看見長江美,夢裡常神遊長江水」的召集人所主導出來違反程序正義的課綱,是不能用了 ------- 除非你希望你家的小朋友會常常夢到他沒看過的東西,並且把他當成一生摯愛。

參考連結 我國首都在南京 http://www.appledaily.com.tw/realtimenews/article/new/20150731/659893/



中華民國憲法並未明定固有疆域以及首都; 而大法官會議針對此事項也已經表示是政治問題不BJ4,這也給我們一個可以暫時繼續使用這部憲法的理由(或祇是自我安慰之詞)。但確實,我們這輩人從小也是受這套教育長大,但我想10歲以後就沒有人當真。...
Posted by 主流媒體 on Friday, July 31, 2015

2015年1月29日 星期四

地下莖狀的社區:新自由主義下的日本地方社會 演講摘要 之一

圖片取自「新世紀的社會與文化」粉絲頁


地下莖狀的社區:新自由主義下的日本地方社會 演講摘要  之一
講者:張正衡博士

這是「新世紀的社會與文化」研究群,第三單元的第十一場演講。

本來想要寫個鉅細靡遺的摘要,但是越是想要鉅細靡遺的寫,你就會越難寫或者根本就不想寫。於是只好學人家從一個點開始,去回憶起整個網絡。

本來有恃無恐有錄音,所以沒做筆記,結果發現錄音沒錄到,所以數字年份的細節如果有錯,大家就等中文的論文出來在認真看吧。這個是我聽完正衡演講的心得,有些東西是我自己理解加上去的,但是我想順順的寫,就不區分我說的跟他演講說的了。

長萬部這個地方,是日本JR北海道函館線跟室蘭線的分歧點,可以說是一個屬於旅客的小鎮,有著一點酪農業跟漁業,傳統上沒有發達的農業基礎。這個北海道小 鎮,跟許多日本偏鄉有差不多的問題,人口流失、社區崩解,不能說沒有傳統,但是卻似乎隨著青年到大城市找工作似乎自然死亡當中。

除了我們都知道的新自由主義或者現代化開發大型理論的常識之外,正衡說,造成這個現況,大抵上來說,在日本是以62年開始的五次國土開發計畫在政策上,以及帶動了日本人觀念上的轉變所造成的。

今天我們看起來理所當然的日本樣貌,用常識上來想的日本,有兩點,第一點,就是日本的鄉村有很強的地方性,我們看日本美食節目,每一次都會有什麼特別的地 方食材,只在該處被強調的土產等等。漫畫美味大挑戰第一回就講,水跟豆腐是不能旅行的!某某純米大吟釀只有用該處的水釀得出來。這種「一鄉一特產」的現 象,是日本第二次國土開發計畫刻意塑造的。

因為當天時間不夠,其實我沒來得及問正衡,這種「一鄉一特產」的政策塑造,是不是根據某些日本的傳統對於國土的社會觀念而進一步的在政策上加以揀選?還是政府憑空創造的傳統?

第二點則是城鄉差距的問題,尤其是東京成為一個巨型城市,其實更是第四次國土開發計畫的結果。這也讓日本的偏鄉進一步的流失。

其實聽到這裡的時候,我有一個心得,但是也是來不及追問確認。五次國土開發計畫約從62年開始,橫跨了快五十年了。前期重視地方性的發展,後期則轉向把 東京建立成巨型都市,這個有沒有大型的世界意識型態或者經濟系統浪潮的轉變上的影響。比方說,演講主題的「新自由主義」,啊啊啊,明知這個很重要,但是還 是真的聽得快要長繭了。

而新自由主義浪潮除了體現在政策上還有對城鄉型態的改變,前面提到最重要的就是包含對日本人價值觀的改變。比方說,對於「贏家」跟「輸家」,作為一個阿 宅,我們其實很長看到御宅族用「人生勝利組」或者「敗犬」或者「現充」這類詞彙。但是正衡指出,其實如果用傳統的日本文學來看,日本人觀念裡,對於贏家跟 輸家的看法,並不是那麼絕對的,他認為這種輸贏的人群分類,在現代日本人觀念當中變得明顯,其實是跟新自由主義浪潮有很大的關係的。

而更重要的,在日本各地,反抗造成偏鄉漸漸衰亡的當代資本主義的各種努力,各種社造或者復興計 畫,往往也已經受困於新自由主義的「效率」、「成功」的價值。諸多偏鄉復興計畫,是為了要對抗「重視地方發展」,忽視「地方生活」的現狀與開發計畫。但是 現況還是變成必須以地方發展、量化的成果、市場與消費者導向的行銷設計活動作為手段。

在這樣的邏輯下,且不論成功的社區反抗最終的樣貌,在大者恆大、技術與資本密集佔有高度產業優勢的當代資本主義社會,偏鄉反抗幾乎都難在經濟的對抗上獲得勝利。

或者再不然,是另一種形式,與前面提到的效率主義不相斥的,是有強烈的意識型態、系統化的耕作邏輯,可能帶著宗教社群性質的複合經濟社區。

而正衡的田野地,長萬部的「慢慢村」,則是另外一種可能,在空間上離散、意識型態沒有統合、耕作技術上也不統一、目標與效率都沒有具體呈現的社區、社群感的建立也並沒有什麼傳統的基礎。

但是在這樣的外部觀察之下,長萬部町的「慢慢村」計畫,以幾乎沒有的成本,組織者刻意的打造,但是又散漫地維持社群的異質性的前提下,利用日本的年金安全 網為主要的存續主力,連結當地原有的初級產業,社群成員具有抽象的向心力,會固定的集會,但是又融入於長萬部各處,試圖挽救漸漸蕭條的長萬部,希望能夠將 長萬部重造為一個,年輕人願意留下來生活的地方。

長萬部的慢慢村是一個因為日本國土開發史的城鄉物質與意識型態基礎、世代不公平的年金制度以及尚未死滅的傳統初級產業與儀式活動、有意識的組織者,與參與者的日常實踐者所構成的當代日本地方社會。

正衡把他稱之為「地下莖狀的社區」,這些「慢慢村」的成員看似各做各的。實際上是個人經由實作與生活,將地方形構/打造為安身立命所在的社區圖像。(本來寫了一個誤用概念,鄭瑋寧老師也有聽,她覺得正衡的意思應該是這樣,一想果 然是我亂套概念,所以做了一下修改,拿掉了誤用的概念,回到簡單的直述句,不要亂套理論。上面有些年份的錯誤,瑋寧老師也訂正了一下。)

打了這麼多,竟然只交代完背景,不虧是快四個小時的演講跟討論。好吧,反正一口氣寫很長沒有人會看。下回待續。

つづく